[无惨炭]Cream cake（六）
屋子里很黑，但无惨的眼睛红得吓人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来。
“待在我身边，哪里都不要去。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，你会死的，所以，不要想着出去。”
炭治郎的手腕现在生疼，输液管中还流淌着鲜血，从手腕处流出然后全部汇进瓶子里。
瓶子一点点被填满，炭治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“无惨......你在害怕吗？”
无惨愣了一下，接着嘴角的弧度开始扩大，笑容变得越来越诡异。
“害怕？对啊，我的确是在害怕。我早就该想到的，从你出现开始就应该想到的。你，灶门炭治郎，从我接过你开始就该不再姓灶门了，你是我鬼舞辻无惨的孩子——鬼舞辻炭治郎。”
血液的流动没有停止，手腕已经开始发凉，渐渐地有些僵硬，也开始失去对手腕的感觉。
炭治郎发现无惨在回避自己刚刚的问题，他继续问：“你在害怕什么，无惨？”
无惨突然伸手攥住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腕，血红的眸子紧紧盯住他赤色的眼睛，笑容不见了，这是炭治郎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认真严肃：“我在害怕你，炭治郎。我害怕你离我而去，害怕你各种意义上的离开，不管是死亡还是精神。”
炭治郎没有任何动作，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，接着就和无惨对视起来。
他们谁也没再开口说话，气氛有些压抑，但诡异地很和谐。
时间慢慢流逝，瓶子里的血液慢慢也涨到了瓶口，无惨放开炭治郎的手腕，拿起他的另一只手腕，把输液管拔了出来。
血液没有丝毫滴漏，全都流进了瓶子里。
无惨拿起盖子把瓶子盖上，这才拿起瓶身，开了灯。
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，炭治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，眼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出来，挂在眼角，欲垂不垂。
血液被装在玻璃瓶里，光线照射到瓶身，红色的光折射到他的眼尾，又被泪珠折射到其他方向。
“真好看啊。”
无惨摇晃着血液，吞咽着口水。
如果不是自己不能接触到炭治郎的血液，在发现他有可能会被鬼杀队带走时，就应该把他吸成干了。
不过，这样也不错。
美丽的东西，得到了就好好欣赏，得不到就毁掉。
他的眼睛和他的血液一样好看，只要看着我就好。
“你只要看着我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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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除了给炭治郎放血，无惨没有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。
昏暗的房间，除了炭治郎和偶尔过来的无惨外，没有别人。
无惨会定时给炭治郎送饭，保证他的营养，确保他不会饿死，渴死。
但除此之外，没有任何交流。
炭治郎一开始不知道无惨想要做什么，但随着这种日子渐长，他有些受不了这种孤寂。
“无惨？”
无惨放下手中的餐盘，转身要走。
炭治郎伸手拉住他的衣角，声音里有不自知的哀求和渴望：“无惨，别走。”
无惨唇角牵起一抹笑容，怎么看都像是计谋得逞。
他对永生以外的事情都没什么耐心，但如果可以永远的让炭治郎属于自己，他不介意多谋划一些，多等待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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